“怎么了?”虽然严飞没有确切说出来,但他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到应该就是那次了。
就是谌维跨越山河来见他的那一次。
严飞:“嗐!太久了,他当时说是从彭城河来的,说要去长沙见一个很重要的人,他也真是胆大,直接在高速爆了胎,然后车胎破损得很厉害,得换胎,那时临近除夕,店里没货还换不了。”
“然后呢?”苏时康听得心里猛地一颤,他的声音已经渐渐发了抖。
“他说他得去,他要见的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然后就让我把新买的摩托车借给他。”
“……”
“本来开车就得十几个小时,后来又遇上这事儿,估计在路上花费了很长时间,那一年寒潮特严重,他在路上也应该吃了很多苦。”
“……”苏时康捏着烟,烟已经燃到指节了,他低着头,觉得心里一阵钝痛,这种疼痛感压得他喘不来气。
他想起谌维当时的样子,皲裂的嘴唇,毫无血色的脸,但当他看到他的时候,笑容化开来,两酒窝浸在脸颊,暖化了他长睫毛上积落的寒霜。
他告诉他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来了。
可是谌维就是这样来的。
他当时以为,也许谌维是开车来的,在到达这个城市后将车放进了保养店,可是没想到……
在高速爆胎,这有多危险?
原来谌维那时的感情就已经炽热到这地步了吗?
严飞在旁边拍了他一下,提醒他烟烫到手了,苏时康这才后知后觉地把烟掐进烟灰缸里。
“后来他回来后说人没追到,我有点儿同情他,然后我们加了好友,他告诉我等把人追上了请我喝喜酒。”
严飞酒精渐渐上头了,他低头笑了一下,“没想到他这么惨,到现在才追上!”
“也没。”苏时康勉强笑了笑:“因为中间发生了很多事。”
严飞“哦”了一声,低头没再问:“不过你俩真般配,要是一男一女得叫男才女貌,两个男的哈哈……还真不知道这么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