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毕业的那场班级典礼上,他将那张纸塞进了苏时康的数学书里。
苏时康不就之后就要走,体检已经通过了,他走之后,彭城河再也没有可以牵着他的人。
孑然一身,了无牵挂。
可以去远方发光。
谢衡东给他准备了欢送会,流行歌曲唱了一首又一首,直到嗓子哑了也不愿消停。
还有一件事忘说了,就是谢衡东也跟梦里不一样,他没等到毕业典礼,他在高三上学期就答应了陆笑婷,主动走向了她。
所以他对谌维和苏时康的事,不是太惊讶,也不是太关心。
欢送会接近尾声的时候,苏时康喝多了酒,他拿着谢衡东带过来的吉他,弹了一首慢节奏的民谣。
就像一首诗,手指扣到弦上,歌尽了他骨子里的浪漫。
他笑得很开心,大家悲伤的送他,他就开心的走,他是没有遗憾的。
可是谌维不一样,他觉得自己的心脏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难受,心率跳动地越来越快,他痴迷地望着他,虽然他记不得很多事,但他明明记得苏时康是不擅弹这些乐器的。
他没敢喝酒,他怕在心脏极度不舒服的情况下饮酒,下一秒就能猝死。
到最后曲终人散,谌维才走到苏时康身边,他看着他说:“我送你回家。”
苏时康抬着眼,眸子里蕴含着醉酒后的湿意。
谌维看着他,觉得这场面无比熟悉,他觉得苏时康合该就这样借着醉意吻上他。
可是苏时康并没有,他从口袋里拿出那张蓝色贺纸,送到了谌维眼前,面含笑意的脸分不清高兴还是荒唐。
“你写的?”
虽然上面写了名字,但他还是问了一遍。
谌维没说话,表示默认。
“时康,我……”
“下次别写了。”苏时康将贺纸送回他手心里,无奈地笑了笑,“下次也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