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窗外，正是混沌之时降临的时候。

海面上的混沌之时，比任何地方，都要好看瑰丽。

顾乔念捞起被子挡在胸前，下床后，赤脚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眼前好似动画中才存在的瑰丽画面。

“我一定会搞清楚，你到底是什么。”

顾乔念轻声说道。

这时。

宫弈从外面进来。

看到顾乔念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日落发呆。

他放下食物，走过去。

高大的身体，从后面环住顾乔念。

“看什么？”

顾乔念手搭在他胳膊上。

“宫弈，如果我和你说，我们从前相爱过，但后来没能在一起。我是从过去重生回来，重新来爱你的，你信不信？”

宫弈认真的想了一下。

“所以，才会从一开始，在梦魇为我哭？”

“对。”顾乔念转身，抬头看着宫弈，想着灵堂，想着他死时的脆弱模样，她的眼眶就又红了，“你相信吗？”

宫弈轻抚着她的脸颊，看着她红彤彤，泪光闪闪的双眸。

这种事情。

不在他的认知范围内。

不过……

“我相信。”宫弈点头，“但我有些疑惑……我如果爱你，不可能不跟你在一……”

宫弈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话音戛然而止。

“怎么了？”顾乔念问。

宫弈看着她，然后问：“我是死了吗？”

顾乔念怔了一下，可还是点了点头。

宫弈释然的笑了笑，然后点了点她的鼻尖：“那就对了，我如果爱你，也只有生死可以把你我分离。姐姐，你不要再担心，我这个人、这条命已经是你的了，除非你让我死……”

“不准乱说！”顾乔念立马捂住宫弈的嘴，“你必须活着，我现在已经被你惯到无法无天了，你得负责任，一辈子这么惯着我。”

她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