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原身死后最想对李秀山说的话。
林晚转达完成,给李秀山拉好被子,便转身离开了。
厨房中含露正好醒过来,她揉揉脖子:“奇怪了,我脖子怎么有点疼?哎呀,糟糕,这药都烧干了。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就给睡过去了呢?”
含露懊恼得不行。
她罢了火,想先去看一眼李秀山再回来重新煎药,却在走出厨房的瞬间看到一脚宽大的衣袍消失在门口。
含露揉揉眼睛,再看去其实什么都没有了。
“是我看错了吗?”含露奇怪的嘀咕了两句,而后去了书房,撩起帐子,看到床上男人双目紧闭,却两眼红肿,泪痕宛然,再一摸,果然枕头和头发都湿透了。
含露不由得也红了眼睛,低声道:“老爷,您这又是何苦呢?老夫人的死跟您根本就没有关系的啊。”
但含露也知道自己劝不动李秀山,如今她只盼着老爷能够早点自己想明白了。
含露找来干净的枕巾,轻轻的将李秀山的头抬起来,帮他换了枕巾,而后又出去拧了湿毛巾进来帮他将脸擦干净,对着人又叹息了一回,起身去厨房继续煎药了。
李秀山这一觉醒来已经是傍晚了。
他睁开眼睛,发现身上并没有往日清醒过来时候的沉重,他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出了书房,正好看到霞光照落在院子里,墙角的花儿在霞光中轻摇腰肢,一只黑色的蝴蝶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绕着花儿转了两圈,又悠悠的飞到他面前,落在他头上,未几,又悠悠的飞远了。
李秀山泪湿满面。
娘亲,是您回来了吗?
您回来看望孩儿了吗?
对不起娘亲,孩儿没能好好孝顺您,反而连累您丢了性命,孩儿不孝!
李秀山跪下去磕了三个头,眼里已经有了坚强。
娘亲,您希望孩儿好好活着,孩子便好好活着,以后一定做个好官,成为您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