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居然带在身上,那正好,也省得我临时找块石头再雕一块了。”林晚笑道。

永靖侯抽抽嘴角,他之前还想她是不是不认识兵符,所以没带走,现在看来,她是想将真的留在哪里麻痹梁家人,回头再搞块假的去充数。

他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这女人了。

他就没见过这么胆大包天又异想天开的。

不过永靖侯很快就没时间多想了,因为林晚跟他说了自己的主意。

永靖侯眼睛一亮,望着眼前这还没停下的雨:“你在永州府长大,以你的经验,这场雨会持续多久?”

林晚看了看天:“这是一场阵雨,大概会下半个时辰左右。不过下了这么一场大雨,山中雨水必然充沛,等到太阳一出来,地上的水汽蒸腾,必然会形成雾气,要晒上大半天才会消散,但这个时间也足够我们行动了。”

永靖侯颔首:“入了夜,我们的行动会更为方便。”

永靖侯忽地抬手朝林晚后脑砍去,林晚似是早已经预料到他会有动作,寒光一闪,她的匕首抵在永靖侯的腰侧,冷冷的笑:“永靖侯,你这般过河拆桥,不太好吧?”

永靖侯的手离她脖子不过寸余,却不敢再往前一分,他叹息:“林姑娘,此行十分凶险,你没有必要跟着一起去冒险。再者,便是你不在意宁王夫妇,但他们的确是多年来牵挂你,若是你在这里有所损伤,他们必会心痛,我也再无颜面见他们。”

林晚淡淡的说:“所以说了那么多,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我是怕你受伤。”永靖侯抿唇。

“怕我受伤?咱们有这交情吗?别开玩笑了。”林晚淡淡的说:“永靖侯,你若是非要过河拆桥,那咱们就一拍两散,你干你的,我干我的,互不相干,如此便是日后我纵死了也与你无甚关系,你不必担心自己会被宁王怪罪。”

林晚收回匕首,人也出了山洞,大雨瞬间将她浑身浇透,衣衫紧紧包裹着她瘦小的身体,神色冷漠,犹如孤狼。

永靖侯不知怎地,想起了初得父祖阵亡时,那个万籁俱寂的自己。

他上前抓住林晚:“为什么?”

为什么你非要掺和这样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