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靖侯一时无言。
打扮伙夫,固然安全,但不说她这一路便得和那些男人混住在一起,便是行程也要受人控制,一旦遇事,她便会被困住,束缚太多。
直接打扮成青年男子骑马飞驰离开就更是不能。
皆知他领着手下前来西南道查案,禹王以及梁鸿便必然会注意他身边人的行踪,一旦见着有人纵马狂奔,必然会以为是他的人,定会派人阻拦。
唯有林晚,因是意外,无论是禹王还是梁鸿,皆不知她的存在,她恢复女儿身离开,反而是最安全的。
是以他才会将证据托付与她。
而他也不得不承认,她方才那一套说辞,是最佳选择。
“罢了。”永靖侯坐下,摊开一张纸,提笔:“路引我让人办理,婚书,我给你写。”
林晚按住他的手:“侯爷,咱们不兴假公济私。”
别想在婚书上坑她。
“放心,你未点头,我不会勉强你。”
林晚这才放开手:“那就有劳侯爷了。”
永靖侯略作思考,很快提笔便写,没多一会儿,婚书就写成了。
林晚敲敲上面未婚夫的名字:“方才说甚?”
靳苍?连自己的名字都写进去了,还说不勉强?还说不假公济私?
永靖侯敲敲年庚,“放心,此靳苍乃十六岁郎君。”
他只不愿她的名字与别的男人名字并排在婚书上。
哪怕是假的。
“是啊。”林晚轻哼一声:“与我正当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