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周景文也找周复礼说话:“二叔似乎有了某些决断。”

周复礼望着与昔日相比少了几分骄矜多了几分成熟稳重的侄子,他也并不隐瞒:“是。”

周景文不由得皱起眉头:“这,会不会太冒险了?”

周复礼叹息一声:“不冒险,我们又能如何呢?从晚姐儿嫁给太子的那一刻,我们定西侯府便已经被打上了太子的烙印,便是我们此时跟太子划清关系,便真的能够回到从前吗?再者说了,我们定西侯府被人害成这个样子,你就没有想过要报仇吗?”

周景文沉默了。

周复礼拍拍他的肩膀:“相信我,太子和晚姐儿是我们周家最好的选择。”

周复礼没有多说,让周景文自己想:“我是有此意,但是太子尚未答应,这一路我们得好好表现才行。你也正好趁这个时机好好观察,看看我这个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景文,你是我们定西侯府的嫡长孙,接受过最好的教育,这意味着你以后要承担更大的责任,二叔希望你能够好好看,好好学,将来成为我们周家的栋梁,朝廷的栋梁。”

周景文回到破庙里,心事重重,周景明走过来跟他说了几句,而后回到小家子待的地方,温氏也低声问他。

周景文摇头:“这些事情我会处理,你不用担心。”

温氏只好将心思压下,跟周景文说起自己想要习武,却因为体质不行,只能练健身操和石子的事情。

温氏怕周景文会反对,但周景文却觉得很好:“明天起,我也随着二叔他们一起习武。将来不求能厉害成甚样子,最起码能保护自己,不给大家伙拖后腿。”

温氏连连点头,她也是这个意思。

次日开始,便按照林晚的课程安排来进行,妇人们准备早餐,周复礼带着男人们练武,孩子们扎马步,等到用过早餐,一行人便出发,头半个时辰周景明领头带着男人和孩子跟在车边跑步,至于周复礼三个重伤患者,早上习武的时候林晚就叮嘱过不可以操之过急,现在当然也还是坐在马车上看着。

跑够半个时辰之后,孩子们上了一辆马车,稍作休息之后周景文给他们上课,因为没有书籍,便主要是带他们背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