秧地昨天便开始放水,今天已经干了,但仍旧有些积水,林晚带着魏衡下去,教他如何辨别秧苗,教他如何拔秧苗,待拔了一筐秧苗之后,让人挑到平整好的水田,开始插秧。

林晚笑问魏衡:“你果真要下田?”

魏衡卷起袖子绑缚好:“那是自然。”

林晚都能下田,他有什么不能的?

其实皇室每年都有劝农桑的项目,便是到了春耕的时候,皇帝带着皇子和臣属们去皇家田庄下地耕种,建国之初几任皇帝都是遵循这一条规定的,但到后来更成了一种形式,魏衡第一次观政的时候便跟着去过,便亲眼见着了所谓的皇帝亲自下地劝农桑,不过是皇帝略扶一扶锄头便算是完成了仪式,余事皆是下面的人所做。

那个时候他便已经看到了这个皇朝的末路。

只如今,魏衡看着林晚,又仿佛看到了希望。

是他的希望。

三月份的水流其实还是挺冷的,幸好魏衡穿了雨鞋,才没有浸泡到双脚,但手捏着秧苗笨拙的插到地里的时候,仍旧不可避免的被冻着了,只是魏衡并没有说,而人活动着活动着便也慢慢的不觉得那么冷了。

其实这样辛劳的日子本就是他来到西南后该过的,只是因为有了她才改变了一切,才让他如今过得这般轻松自在。

如此魏衡神色也更为认真了一些。

林晚转头看他,眼底染上了笑意。

等林晚和魏衡等人插完一片田地,府学师生方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