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你把我比作什么人咯哦。”
因为只是普通的互动,李幼荣也没在台上呆多久,等这段唱完,给观众们鞠了个躬后他就下来了。对刚才李幼荣的表现十分满意的唐征亲自走到台子那里去接他,还给他捎了些小吃。
走在太平街的街上,在纷扰的人群中听着远处隐隐约约传来的花鼓戏声,唐征背着手问:“你觉得花鼓戏怎么样?”
“挺好玩的。”
“好玩?”
李幼荣把嘴里的糖油粑粑咽下,舔了舔嘴唇说:“因为是地方戏,所以戏文中含有大量的方言,这也让花鼓戏更加贴近生活,贴近群众,唱起来朗朗上口,十分有趣。要说性质的话,我觉得跟黄梅戏差不多。”
“你不觉得它俗?”
“怎么会?”李幼荣停下脚步,认真的说:“戏曲是艺术,艺术是没有贵贱之分的。怎么能因为唱词简单,用句白话,而断定它【俗】呢?”
“好,好啊。”唐征听着十分舒心的叹了口气,“你能这么想,也没辜负我今天带你来这儿。”
李幼荣眨了眨眼睛,突然明白过来,“是师父?”
唐征也不瞒着,他摇了摇蒲扇说:“你师父担心你年纪小,怕你起歪心思,所以昨天打电话拜托我这事儿。”
李幼荣听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师父他,到哪儿都想着我……”
唐征“唔”了一声,“那是,老陈一辈子没个儿孙,你这个小徒弟就是他的幼儿长孙,他不想着你想着谁?”
李幼荣低头咬了一口小吃,鼓着嘴说:“我以后一定好好孝敬我师父。”
“也不用你孝敬什么。”唐征笑了一下,“你只需要等他百年后,给他摔盆捧个灵牌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