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关注一切可以关注的消息,到最后义无反顾地跑来这栋好似是他们联络基地的房子前找人。
花时不会忘记当时组织托付他时说的那句话:“药晚到一天,就有成千上万的士兵枉死。”
花时就算不怎么会数数,他也知道这耽搁的几天会死多少人!
华东战场就在几十里外,可上海依旧歌舞升平——这到底是老天没眼还是世道无情?
花时站在门前,怕发出声音,他并不敢敲门。大门关着,院子的围墙也高,他只能冒着大雨在外头换着地方跳起来朝里看。
他跑到后门前,突然看到有人影。
他立马蹲在转角处的死角里。
等了一会儿,他小心地探出头,睁着大大的眼睛往里偷看。
一个西装男人的腿横在侧门口,慢慢地像是被谁拖了进去。
雨水拍打在楼梯上,地上留下来的血被雨水冲下来,冲了好久都没冲干净。
似乎雨水也有些红了。
接着,越来越多的血从台阶处流了出来。
屋里屋外,聚成了两条不同颜色的小溪。
意识到了什么的花时突然伸手死死地抓住了面前的铁栏杆。
他把脸贴在栏杆上,明明站在房子外面,看起来却像一个不自由的人。
里面又响起了几声枪响,还有来不及掩盖的悲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