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配好部分颜料后，约翰坐下前，给李幼荣点头致意，算是打招呼，“你好。”

他似乎有些自来熟，不等李幼荣回复就接着说：“知道为什么，明明能用照片，我却还是坚持来现场吗？”

李幼荣提了提嘴角回答：“或许你喜欢鲜活一点的东西？”

“bgo。同时你的声音也让你整个人更有魅力。”约翰舔了舔嘴角，他觉得自己现在处于一个极度兴奋的状态：“你取英文名字的时候没有参考过别人的意见吗？”

李幼荣微微皱了下眉。他不是不高兴，只是没有听懂这句话，“抱歉。我的名字有不合时宜的地方吗？”

约翰一脸坦然：“那倒没有，我只是觉得【维纳斯】会更适合你。”

李幼荣被逗笑，摇了摇头。

他按照副导演的提示，抿了一小口杯里的威士忌。

思维发散，他脑子里在想：按照定律，这些的威士忌应该是给了赞助的吧？

然而约翰好像对跟李幼荣说话很感兴趣，他没歇一会儿又开口问：“迪伦，你是亚裔混血吗？”

李幼荣看着他说：“不，我是血统纯正的中国人。”

“哇哦。”约翰张了张嘴，“你长得并不像。”

李幼荣笑了一声：“在你心里，中国人应该长成什么样？”

“就像是华尔街里头的，矮个子，肥肚腩——”约翰按照自己的印象形容着，没说两句他就反应过来自己正在做有违修养的事。他连忙止住话题道歉：“抱歉，我这个问题有些太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