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又恢复了寂静
只有小雨静静地下着,微风吹抚着树梢
“飞走了吗?”
小要发出询问三人此时凭靠着矮树木的树根,躲在一个小小的洼洞中
“好象吧”
宗介边回答,边把克鲁兹由洼洞中拉出来
克鲁兹由于吗啡生效而失去了意识他的右手骨折,大腿与左手有很深的撕裂伤如果是一般人的话,受了这种伤应该无法移动到刚才的会合地点吧虽然出血已经止住了,但是光靠应急治疗,只能减缓他的体力消耗而已
“千鸟,妳还能走吗?”
“不走的话,情况永远不能好转吧,对吧?”
虽然以冷静的语气回答了,但是看得出来她十分的憔悴
宗介与小要由两旁支撑着克鲁兹,摇摇晃晃地拖着他,走在山路上
“我可是个伤患耶,手脚轻巧一点啊”
不知何时醒过来的克鲁兹,细声诉苦着
“真亏你还能走到刚才那里”
“全靠沿着那条河川前进,洗去了我的气味呜但是少校也真无情我如果晚个三十秒从机体内逃出来的话,我就被炸成灰尘了虽然,也许在那里死去还比较轻松”
克鲁兹露出自虐的微笑说着
“你是被那台银色的as打倒的吗?”
“是啊呜还弄不清楚是怎么输的咧”
“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我引诱它到很近的距离,还对它击出了五七厘米的炮弹当时本想可以打倒它了,但是下个瞬间,我的机体已经四分五裂了”
“对方使用了指向性的散弹地雷吗?”
“不对我想并不是用了那类的武器好象是用看不见的大锤子呜直接打过来的感觉呃呜!”
“好了,别再说话了”
他们终于越过了上坡路段来到了树龄一千年以上的巨木下面
“上坡路到此结束了”
下坡路面的前方延展着广大的平原可以零星地看见,在田埂的道路上奔驰着的军用车辆的灯光前方就是集体农场,更远处则是一大片的水田
小要瞇着眼睛
“在视野那么好的地方,如果我们轻率地通过的话”
“是啊被敌人发现的机会很大”
克鲁兹以低沉得难以听到的声音,呻吟着响应了小要宗介让他横躺在地面小要也在旁边蹲下来,哽咽般地咳嗽着虽然没有流露出怨言,但是也好象很不舒服的模样
吗啡似乎再次生效了,克鲁兹又睡着了
在深夜里,崎岖的道路上,三人花了三个小时辛苦地走到这里虽然他们已经很努力了,但是
(三个人一起,平安地走到海岸是不可能的)
宗介下了结论
要避开敌人的警戒,通过前面的平原,即使是训练精良,五体健全的士兵也不能轻易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