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什么原因,都是个人的打斗。这不是一个好例子。要遵守规矩。”
他推了推眼镜,疑惑地看着屏幕。泰莎瞥了他一眼,笑着叹了口气。
“我们没有选择。如果不这样做的话,我们就不能知道[强弩]的实力……”
“舰长。那就是我不明白的地方。如果他们想要做实战训练的话,我们可以让他们天天打。但是,为什么要上演这样的闹剧?让他在酒吧挑衅,不经允许擅自使用军用设施,还有用那种危险的武器……”
是啊,这场战斗的开始太不寻常了。
这是克鲁佐建议的,泰莎也允许了。挑衅,轻蔑和战斗,把宗介逼到了墙角。用这种方法,他们就可以看到宗介是否能够胜任[强弩]的bda系统——或者至少可以得到一部分战斗资料——那就是目的。
(我不想让他觉得很轻松。请作好最坏的打算,因为他可能会死。)
克鲁佐对泰莎这样说。当她想说“没这个可能”时,新来的上尉用冰冷的口气说:
(如果他被我杀死了,那是他应得的——驾驶一台垃圾机体。执行总部已经开始相信,他们不能再依赖这样一台机体了,您说呢?)
泰莎不能辩驳这样的话。如果她回答“不”,那就意味着她对宗介失去了信心。
马度卡斯看着屏幕,继续说。
“如果你从安全的角度去想的话,他们做的太过头了。即使我们是一个为生存而战斗的组织,我们也不是那些街头的小混混。武力的使用必须是有计划有安排的,而且要用绅士的方法。这种野蛮的斗殴——”
“战争即不文明也不绅士,不是吗?”
马度卡斯对泰莎一反常态的话感到惊讶。
“我想我说的太粗鲁了。”
“……不。您说的很对,舰长。”他回答说,一时间,他的眼睛里流露出悲伤和怜悯。
[强弩]所有的信息都被传送了过来。机师的心跳和呼吸频率,心电图,热传感标准,as的外表温度和曲解,ai的状态,“al”,等等……所有一切都被记录下来,技术部长官蕾明准尉一直都在检查。
如果他知道他正在被当作一只实验室的小白鼠对待,他会怎么想?
他会怎么看待这样对待他的人。
他会恨她的。
只是过了一天,但是她觉得他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比美丽达岛到东京还要遥远。
(巴尼……)
那个男孩的脸闪过了她的脑海。
我是在责备自己吗?你死了,对未来的路感到迷惑,我被他吸引了。你留下的那台机甲救了我们很多次,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表达我的感激。但同时,那台机甲的存在,对我和他造成了隔阂。那条我无法逾越的隔阂。
为什么在那场事故中他会成为[强弩]的驾驶员?为什么不是别人呢?
有好一会儿,她沉浸在这种思绪中。
泰莎注意到了马度卡斯不满意的神情。
“……bda系统不会在日常训练中工作。机师在战斗中的精神状况和在平常的训练时是大不相同的。你知道的非常清楚,不是吗?马度卡斯先生。”
“我当然知道。我在福克兰学过。”
泰莎记起来在80年代的福克兰战争(整理插嘴:我想这应该说的是英阿马岛战争)中,马度卡斯曾担任英国海军核攻击潜艇的副指挥。
“舰长,我说[我不明白]是指为什么我们要这么大费周章地去测试这样一台机体。临到头时你也不知道它有什么作用的武器不是武器。我们能不能不依赖这台机体来制定计划?武器系统的可靠性才是必须的——不是创新也不是破坏性的力量。”
“你是说[强弩]具有破坏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