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士官蕾明在人墙的另一边高声喊道。紧旁边的泰莎的秘书维兰和负责通信的篠原也高举可乐瓶子,齐声说:“一样”。
“但是,可是……已经失去好几十人了呀?今后会怎么样也不清楚,我觉得我已经说得够明白了呀。可是,为什么,这样……”
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泰莎正定定地站着,马度卡斯不知何时从后面走近她,说道:
“真是的……。怎么全是一帮没用得无可救药地痞流氓啊。”
“马度卡斯先生?”
“哎,虽然我也是其中之一啦。”
听到这话所有人又一起笑了起来。只有这时候,连马度卡斯都没有吼出“肃静!”这种不知趣的斥责。
骚乱之中,他告诉泰莎:
“舰长。大家都很乐意为您工作。只要是士兵,谁都会憧憬的指挥官。那就是您。当然,最开始您给人的感觉,或许只是个不懂人情世故的狂妄小姑娘而已。但是现在不同了。”
“…………”
“您将如何身经百战的老兵都无法做得很好的事情,做到了如此地步。是因为这样的您说要战斗,我们才乐于跟随。而且您是发自内心地告诉了我们您的动机。如果您在刚才的演说中,认真地说出“为了和平”之类的话来,我恐怕也已经下船了吧。”
仅仅为了复仇。
泰莎自己并非考虑得如此单纯。对抗“汞合金”也还有其他现实的理由。但是,果然,推动自己的最强的冲动,还是这个最原始的动机,这也是事实。
既非大义,亦非名誉。
士兵们会跟随这种自己个人的复仇。就连预料到了大部分事情并进行应对的自己,也只有这一点完全没有想到。明明就算遭到恶毒的咒骂并被抛弃,也绝对不该有任何怨言的才对。
“怎么这样……”
如果是稍微之前的她,或许已经当场落下大颗的眼泪来了也说不一定。但是,已经不能这样了。哪位部下也不需要这种东西。
取而代之地她讲双手插在腰间,用和平常别无二致的声音告诉所有人:
“我明白了。但是,就跟刚才说的一样,发不出工资了哟。吃饭倒是还能想办法保证。但是仅此而已。这样也行吗?”
“行——。”
“唉,没办法嘛。”
“是是。”
七零八落的回答声传来。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向众人怒吼道:
“不对吧。这种时候的回答应该是!?”
全体人员慌慌张张地,齐声喊道:
“是,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