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超度都难以超度的傲慢的女人。这一点我不能容忍。绝对不能容忍。”
莎比娜将玻璃碎片高高举过头顶。苍白的脸上染着某种愉悦的神情,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小要的喉咙。那是杀人者的眼神。是已经非常习惯自己工作的人,将要手法利落地解决掉对手时的眼神。绝不是看人时的眼神。
“所以,已经够了。我要杀了你。”
“住——”
“是你不好哦。”
玻璃片被插进了喉咙。坚硬的,锋利的,冰冷的东西向深处侵入,在气管上开出了一个风洞。代替悲鸣漏出的是咻咻的气息,口中漾满了温暖的液体。
莎比娜剜大伤口,拔出玻璃,继续刺下去。
似乎只刺咽喉还不够满足。她又撕裂了小要的脸。在因绝望而扭曲的脸颊上扎了不知道多少次,削掉鼻子,撕破嘴巴,戳烂眼睛——表示千鸟要的肉体上的记号渐渐地被全部消去。手脚与意志无关地抽搐,指尖痉挛着,抓破了被鲜血浸透的床单。
对着化为一堆咕嘟咕嘟冒泡的肉块的她,莎比娜冷笑着。
发狂了般的她的娇嗔之声,蜈蚣们的,中学生们的笑声混合在一起。骑在身上的莎比娜,变成了另一个少女。沐浴在溅回的鲜血中,露出恍惚的表情的,黑发的少女。那是自己。
“该换人啰。”
那个千鸟要,将脸贴近曾经是千鸟要的肉块,开始轻声低语。
“不觉得差不多也该随着我的意思来了吗?”
终于发出了哀鸣声,小要从床上跳了起来。
这里是斯里兰卡的训练营。其中一角的简陋的小屋。日光正从窗户射进屋内。
呼吸紊乱。头很重。因为出汗和湿气,内衣已经完全湿透了。
房间唯一的门打开,莎比娜·莱芙尼奥走了进来。黑色的圆领背心和橄榄绿色的短裤。在如此的炎热中仍然一滴汗都没出。
“看来您醒过来了呢。刚刚一直呻吟得很厉害的样子。”
“水……给我点水。”
“那个先等一下。测一下体温。”
“我嗓子干死啦。”
莎比娜取出数字式体温计,塞进小要的耳朵里。有印象的电子音。
“呐,给我水……”
“降下来了呢。”
体温计的液晶面板。“3730”的数字。和梦中完全一样。后背开始发凉了。
“莎比娜。”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