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啕大哭。大脑短路。因此恋爱是难事。
所以她才会寻求能够倾听她心中苦闷的人,抱着希望来到了毛那里——可她管她自己在那里忙着工作,似乎一点都没有认真对待的意思。
“这么说来你为什么会睡在潜艇里呢?昨晚应该还在基地的房间内的。”
“嗯,确实应当是那样……”
昨晚,泰莎将大量的公务一口气扫平——为了今天能够悠闲一点,她将所有能做的工作都完成了。揉着快要挡不住睡意的眼睛回到基地内自己的房间,发现果然毛又在房间内兴奋地大口大口吞着啤酒。泰莎也在她的推荐下喝了一罐饮料——
之后的事情无论如何都回忆不起来。
“我一点都不明白。因为脱掉的制服在舰长室,似乎没有裸着在基地内四处晃悠。另外……”
泰莎语塞。
“另外?”
“我回到基地的房间时,他不见了。”
“他是?”
“抱枕娃娃啊。不是一直在床的边上吗?”
“噢,那条小狗啊。”
“是我特别喜欢的、最重要的抱枕娃娃。也许我半睡半醒的时候带着他外出、把他放在什么地方了也说不定。昨天梅莉莎你什么时候回去的?”
“你回来后我马上走了。我半开玩笑塞给你一罐chuhai,你不是一口气就喝完了嘛。喝完以后你连衣服都没换立刻‘噗嗵’一下睡倒了。因为太无聊我就先走了。你不记得?”
“嗯,一点都不……那个,你刚才说的一罐chuhai是什么?”
“日本的鸡尾酒。在烧酎中勾兑饮料的酒。”
“原来如此,上了一课呢……你说什么,酒?!你让我摄入酒精了!?”
难怪会从一起床开始就头疼到现在,始终觉得身体不舒服、一直晕乎乎的。
“偶尔有一次也不是挺好吗。”
“不行!酒精会破坏脑细胞。如果想干这行干得长久点——”
“啊啊、知道了知道了!不要和某根死板木说出一模一样的话行不行?!”
毛厌烦地挥挥手,按下键盘上的“enter”键。她对站在9肩上——驾驶舱旁边的整备员大叫:
“完成了!启动吧!”
“ok——”
整备员拔掉连接在驾驶舱内的笔记本端末插头,关上舱门、熟练地落到地上,快跑着远离9。
“我始终想问。你从一开始就在那里干什么呢?”
也许是心理作用,泰莎似乎翻着白眼问她。
“计划书不是已经给你了?9的动作模式研究。更广泛而高度的无人机动。”
“可是要在复杂的地形进行无人的战斗——现在的ai还是不可能的。即使在瞬间意识的决定上能够优于人,可根据大局、对应复杂的状况下判断的力量,还是人的直感——”
“不是不是,不是那回事。那份计划书只是借口而已。”
“?”
“你就看着好了。”
毛输入资料的那架9一下子站起。对面一架待机中的9也同样启动、起立。不知为何,那架9的腰部缠着一块连带防水塑料遮布的大布头。
“那裙子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