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室大楼前的板凳被修成了倾斜的l字形,玄关附近的铜像的脑袋被扭了180度向后。其他还有各种各样的。
“唔……”
面对这无比的惨状,他好不容易才发出呻吟声。完全没了力气,甚至连去看看自己疼爱了10年的鲤鱼的样子都做不到了。
(不行不行……)
不能生气……大贯这样对自己说。
他们也是以他们自己的好心,替自己干了今天一天的活儿。无论其做法有多么笨拙,要责备他们那岂不是太过不仁不义了吗。
(对……没错,就像这种时候才必须忍耐。工龄二十五年。蒙受了几多的屈辱,能忍的都忍了。因为在忍耐力这方面,能胜过我的人可是几乎没有啊……!)
虽然这样想,他的脸上还是布满了豆大的汗珠。
踉踉跄跄地,他刚倚着墙回到校工室——
哐锵!
大门突然被撞开,一个炕桌飞了过来。被炕桌直接击中头部,大贯当场翻倒在地。
“咕噢噢……”
趴倒在走廊里时,他听到房间里传来宗介和一成的对骂声。
“为什么你小子!就只会一个劲儿地干扰我呢!?”
“你说得真奇怪。干扰别人的是你吧。”
“那为什么!要把我特意买回来的干木耳给扔到垃圾桶里边儿去?”
“那是吃的东西吗?我还当是硅胶什么削下来的渣——等等,大贯氏他……”
“唔……?”
终于注意到大贯的存在的两人,停止拌嘴奔了过去。
“额头破了喔。瞧你干的什么好事……!”
“是因为你躲开了炕桌啊……!”
“没有扔过来的话,就没有躲的必要了。”
“是因为你干的全都是让人想扔桌子的事儿吧!”
“你转嫁责任转嫁得也太过分了。这可不能成为杀死大贯氏的借口喔。”
“人还没死呢!”
“…………。总而言之先搬进去吧。”
不知悔改地继续争吵着,两人将大贯抬向校工室的睡床。
一个小时后,总算是缓了过来的大贯,伴着超人的努力,总算是没有向两人怒吼。
虽然想用厨房里的多功能菜刀把宗介他们给砍了的冲动也涌上过心头,不过他也拼命地忍过去了。
(耐心点,耐心……)
对。因为他们没有恶意的。像现在这样,他们俩慌慌忙忙地收拾了屋子,正以多少有些畏缩的样子正座在自己的面前呢。
但是,还是有训训他们的必要。不为别的,是为了这两个人好……!
“你们两个,在那里坐好。”
“已经坐好了啊。”
“行了,坐好了!”
“所以说,明明都已经坐好了嘛……”
一面回答着,宗介和一成很不舒服似地在那里重新坐好。大贯咳了一声之后,带着非常“大叔”的抑扬顿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