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的训练,就是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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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基地唯一的酒馆,“塔沙”(插花:……其实这名称直接音译比较像“打杂”……我有点受不了所以就没那么翻了,英文含义不明,或许是“dazzle”?)的srt要员指定席——也就是位于吧台一角的狭窄的座位上,毛正大口大口地喝着啤酒。
这已经是第五大扎了。
虽然似乎差不多了,该换点儿什么别的酒来喝才好,但是毛只是一个劲儿地猛灌啤酒。因为在她身上,有着只要是喝其他酒的时候,就不知为何,总是会发生讨厌的事情的这种惯例。
得知一直很疼爱自己的叔母由于交通事故而死的时候,毛正在喝红酒。和从前交往的日本人海军队员分手的时候,喝的是波旁威士忌酒。喝冰镇代基里酒的时候,因为喝醉了,撞翻了血腥玛丽,结果把最中意的晚装给糟蹋了这种事也有。还有其他种种。根本就记不清了的事情,也有那么几件。
(酒的技术小插花:代基里酒:一种由朗姆酒、莱姆汁或柠檬汁和糖混合的加冰鸡尾酒。蕃茄汁伏特加酒,血腥玛丽:一种通常用伏特加、蕃茄汁和调味料制成的鸡尾酒,色红。)
只有喝啤酒才能放心。没错。只有啤酒而已。
可是,这座最后的堡垒,似乎也已经倒塌了。昨晚,在那个女孩的房间里,自己喝的毫无疑问是啤酒啊。
从今以后自己应该喝什么才好呀?因为想也想不出来,她没办法,只好点了第六大扎。
“还要啊?差不多了,点点儿别的吧。”
酒吧的老板用嘶哑的声音说道。
“好了啦。大——叔。快点儿满上啦。”
“白痴。大叔你个头啊大叔。我呀,还年轻着哪。要是有那个心,像你这样的小姑娘啥的,一晚上——”
“好啦。拜托啦,叔叔大人。……咳噗。”
“哼……真是的。”
老板粗暴地撂下一个冒着泡泡的大扎。那手法,简直就像在给猫喂饲料的饲主一样。
她根本不知饱似的,继续喝着那第六大扎的时候,克鲁兹走来坐在了旁边的座位上。
“呜哇,发酒疯啊——。正练着呢哦,大姐。”
“什么啊……?”
大大的丹凤眼睡眼惺忪地,毛问道。克鲁兹向老板点了“平时的——”之后,就注视着她。
“好像认真地在练着呢,她。”
“谁啊,练啥?”
“泰莎,as。”
“傻孩子……。宗介也真可怜。”
她用漠不关心的声音嘟哝道。克鲁兹面带呆呆的表情,说:
“傻的是你呀。作为泰莎来说,只能这么办吧。”
“为什么呀——”
“那个孩子呀,一直都过着如果被说了‘你做不到’的话,就非要证明‘能做到’不可的生活哟。迄今为止都是。可是你却偏偏拧着,说什么‘你不能开as’之类的……这可是禁句哟,禁句。傻的人是大姐你啊。”
毛看着对方得意洋洋的表情,不由得心头火起。
“我知道呀。我呢——,那孩子的事情,我基本上都知道。喜欢的家伙也是,讨厌的虫子也是,胸罩的尺码也是。(可不可以偷偷告诉我们啊……?)而且,我对那孩子的那种,连不必要的地方都要去逞能这一点,实在是看不顺眼呢。从以前开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