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老爸当初是有着什么考虑也说不定,现在看来——”
一辆电车从头顶的高架桥上通过。克鲁兹的话音的最后一点被周围回荡着的吵人的声响淹没了。
“现在看来、怎么样?”
“没什么。有工夫管那个不如多吃点、多吃点。冷了就不好吃了。”
克鲁兹喝干了一大杯啤酒,猛地站了起来。
“你要去哪?”
“去买点香烟。别都吃光了哦。”
离开座位,走进店的深处。上完了厕所,克鲁兹问柜台后面的大叔:“有万宝路吗?”预料中地,得到的是“啊?这儿没那种高级货。”这样的回答。
“自动贩卖机在哪儿来着?”
“出店门往右。马上就能找到。”
“谢了。”
顺着打听来的路线,克鲁兹出了烤鸡肉串店后向右拐去。走了没一会,在一幢住了各种各样人的房子前找到了一排自动贩卖机。买了烟、正要回去店里的时候,从房子的转角处冲出一个跑得飞快的女人。
“喔。很危险啊—”
看看快要撞上了,一下子避开。那个女人打算道歉似的,抬起头看着克鲁兹。
两只眼睛由于些许的惊讶而睁大。
“……威巴君?”
女人说。年纪大概在三十左右吧。有着一头长发和圆圆的下巴。看上去有些湿润的红色的口红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那个……你是威巴君吧?”
“是啊,不过你是?——”
这时他终于意识到了。
电车从旁边的铁道高架桥上通过。等到轰鸣声过去之后,克鲁兹半信半疑地说道:
“椎原……老师?”
“我一直在找你。”
两个人并排坐在自动贩卖机旁边的公车站的椅子上,那位“老师”——椎原那津子对克鲁兹说。
“家人遭到了那种事情……那以后,威巴君就不来学校了。我知道你一个人出国了,不过那之后的行踪就完全掌握不到了……”
“嗯,是那样吧。”
克鲁兹呆呆地望着远处的霓虹灯,说。
本来,仅凭一个人的力量应该是不可能调查到离开日本后的自己的事情的,即使雇了专业的侦探。在雅典机场换乘飞往土耳其的飞机,从陆路前往黎巴嫩。那之后就音讯全无……
大概就是这样吧。
不可能把那残酷的几年都一一道来,他就一些不会造成不好影响的事情进行说明。
“因为还留下了一点点财产,这几年一直都在世界各地转悠。穷人的旅行。”
“是吗……现在住在哪里?”
“嗯……住在悉尼。今天是趁着偶尔的休息到这儿来玩的。”
说住在悉尼当然不是真的。他生活的美利达岛基地的存在,对于普通人而言是一件秘密。在悉尼有“秘银”作战本部,目前克鲁兹隶属于对本部进行伪装作业的警备公司。
“在工作了吧。”
“是啊。”
“和音乐有关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