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默,”杨大民其实也有无数的话要说,这一趟程先生根本用不着亲自来,他都明白的,“为了家里的事,你也辛苦了。”

“我们之间不说这些。”

发车的时间到了,杨大民拿着车票上了火车,看着火车驶离月台,杨默从车站出来,第一时间把车次信息报给林诺。

“好,我知道了,到时候我去车站接他们。”

杨默握着手机,想说辛苦了,又觉得这话份量实在太轻。

他把林诺娶回家,是想宠着她疼着她让她幸福,却总是让她为了家里的事分神操心劳累。

“是不是心疼我了?”

他好一会没说话,对面的林诺便猜到了他的想法,并且轻易点破。

杨默嗯的一声,“心疼了。”

“那你以后对我好点啊!”

“嗯。”

杨默好像丧失语言技巧似的,只会重复说一个嗯字,字虽短,情义却真。

林诺收到了,所以放软了声音,哄着一样,“你也要注意休息啊,杨默,别太累着自己,我会心疼。”

……

时间来到下午。

这已经是程文卿手术结束之后20个小时,杨默还在路上没有回来,从省医院去火车站路途不近,他又要把人送上火车之后再回来,医院这边只有许娟坐着,长椅上还坐着其他家属,到了这个地方的,病人情况不好,家属也都很沉默。

突然传来尖利的哭声。

许娟本来坐了一宿加大半天,人都已经麻木了,却被这哭声吓的一激灵,瞬间有种强烈心慌的感觉,不踏实,也坐不安稳,只能站起来来回走,缓解这种焦虑恐慌。

女人哭的越来越大声,移动病床从另一边的病房里推出来出来,躺在上面的人被蒙上了白布。

年轻的女人扒着病床哭的死去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