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沫立于洛家上空，良久不曾动手，而后，更是将握在手中的剑收了起来。

“大叔，我累了，今天就先这样吧。”女孩儿冲着青年笑了笑，终究还是不忍让他为难。

青年看着女孩儿浅笑的模样，叹了声，便不由伸出手，轻轻地拥住了她。

聂小沫一下子愣住，耳尖悄悄爬上了一层绯红，却是半分不敢动弹。

青年拥住女孩儿，轻声说道：“其实你不必如此，若是因为我而不能快意恩仇，那么，我宁愿自己消失。”

“别，别说这种话！”

聂小沫捂住洛离渊的嘴，让他未说出口的话彻底泯灭于唇齿之间。

看着洛离渊深邃专注的眼眸，聂小沫缓缓吐了口气，却是低下头，嗫嚅般地问道：“大叔，你不觉得我太残忍了吗？”

洛离渊闻言愣了一下，却是转瞬便揉了揉女孩儿的头，“为什么这么说？”

聂小沫的声音有些小，像是有些难以启齿，“我毁了那些世家的族地，而且，还想毁了洛家的族地。”

闻言，洛离渊便脱口而出，“可那些族中的弟子，你却没有伤害半分。”

青年定定地看着女孩儿的头顶，不由靠近将下巴贴在了女孩儿的头上，眯了眯眼睛，叹道：“丫头，若换成是我，我会比你做得还要更狠绝一些。你以为自己已经够狠心，但实际上，你却是我见过最为良善的人了。”

听着青年的话，聂小沫心中微动，不由推了推洛离渊，抬头看他，“大叔，你是在安慰我吗？”

洛离渊轻笑了一声，“不是安慰，只是在陈述事实。”

看着青年的笑容，聂小沫亦是不由笑了出来，晃了晃他的衣袖，仿若撒娇般说道：“大叔，你真好。”

看着聂小沫弯弯的眉眼，洛离渊嘴角的弧度越发地大，紧了紧嗓子，便想要将心中藏了近千年的情感全数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