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丧子,几年后丧夫。
接连的打击,让她的脊梁弯了下去。
她想再挺起来,可身上的担子太重了,精神状态濒临支离破碎,她也想坚持住,但却怎么都提不起力气。
“大姐,要不你进屋躺会吧,这有我呢。”
范佳怡的父亲,范淑娴的弟弟范洪强走过来,试图去劝说。
“没事,我还能坚持住,要是有亲戚朋友来,我还得接待呢,不能失了礼数。”范淑娴单手扶着额头,虚弱的说。
“这都什么时候了,就算你不接待,还有我们呢,谁能挑你这个啊。”范洪强气愤道。
“我再呆会,再陪陪他。”
说着说着,范淑娴的眼泪就流下来了,掩面痛哭,怎么都止不住。
“大姑,你不能再哭了,你的心脏不好,再这样熬下去,肯定受不了的。”范佳怡也跟着哭了起来,“求求你别哭了,这么大的家业,还指望着你呢。”
“我没事,我没事……”
范淑娴尽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这一天的时间过去,眼泪已经流干了。
“让你大姑发泄一下吧,集团的事还有我们呢,倒不了。”
说话的是个中年男人,头发半白国字脸,站在沙发的旁边,表情严肃。
男人的名字叫周锡涛,是周良的大伯。
在他的旁边,还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是他的儿子,周铭。
周家是靠做房地产起家的,当初周锡成发迹后,拉了自己的大哥一把,集团内有他们家5%的股份。
自打周良走了之后,周锡成的一身一天不如一天,就渐渐退出来集团的事务,交给了周锡涛打理,现在已经由他全权接手了。
“大哥,这段时间也是辛苦你们了,等我姐的身子好一好的,你们也就不用这么累了。”
周锡涛的脸色微变,也听出了范洪强话里有话,不动声色的的说:
“我们本就是周家人,辛苦一点也是应该的。”
周锡涛的话,就有点不客气了,明显是在说,这是我们周家的事,你一个外人没资格参与。
“这段时间你们确实辛苦了,但毕竟我姐才最大的持股人,日后多分担一些,也是理所当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