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于他们来说,温子未和沈迟带回来的消息,喜忧参半,并不值得高兴。
“那她现在什么情况,昏迷?还是睡着了?”鹿悠紧张地问。
沈棠怕她把手里的水撒了,伸手把水杯拿走,提醒道:“这两个其实没什么差别。”
无论是昏迷,或者是睡着,本质上都是在休息。
更具体的情况,只能等沈棠醒来才知道。
?
清晨的第一缕光照进病房,落在病房里的地板瓷砖上,折射在墙上。
宴君尧站起身,走到窗边拉上了窗帘,让病房又重新陷入昏暗中。
床上的人儿呼吸微重,眉头也紧锁着,似乎睡得很不舒服。
他走过去,摸了摸放在她额头上的湿巾,已经渐渐变得温热了。
把湿巾拿走,沾水降温后,他又拿回来放在沈棠的额头上,然后在病床旁边坐下来,握着她有些发热的小手,摩挲着她手上包扎伤口用的纱布。
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一动不动,看不出情绪。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也没有人能够看见他眼底酝酿的风暴。
沈棠幽幽转醒已经是四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长睫轻颤,美目微睁,她稍稍一转眼就看见了守在身边的人。
静静对视了片刻,她动了动唇说:“阿尧,我想喝水。”
“好。”宴君尧松开她的手,起身去倒水顺便再次拿掉她额头上的湿巾。
沈棠躺在床上,她知道自己身体的情况。
说不上很难受,却也说不上很舒服,就是软绵绵的,让她根本不想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