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再说些什么,别在腰间的对讲机突然就响了起来。
“呼叫总指挥,呼叫总指挥。”
他伸手拿起来,按下对讲按钮,“我是总指挥,什么事?”
“报告总指挥,特派员到了。”
宴北炽看了宴君尧一眼,“位置地下二层,带下来。”
“是。”
简短的对话结束,对讲机重归平静。
宴北炽带着宴君尧移步到电梯旁边,静静地等着。
宴君尧视线仍旧落在沈棠身上,看着她拿起注射针管的那一瞬间,目光骤然收缩。
站在他对侧的宴北炽察觉到不对劲,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平静无波。
“她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宴北炽笃定地说。
他一个身为师父的都完全信任沈棠,反倒他侄子这个身为爱人的总是提心吊胆的,看起来还有那么些滑稽。
不过他能理解。
“在你秘密特训的那两年,她在医科院学习研究。”宴北炽缓缓说了起来。
他想起来,每次他去看沈棠的时候,她手臂上总是密布着针孔,脸色也经常白的吓人。
在他的再三逼问下,沈棠才说出了她那样做的原因。
有些药物需要做人体反应测试,但是她做不到在别人身上测试,就往自己身上试,一遍一遍,试出最佳的测试结果。
他告诉她,美国有专门用来测试药物的犯人。
但是沈棠还是拒绝了,她的身体在最初被流放的那几年,就已经注射过很多奇怪的药物了,也因此身体对药物的反应更敏感,更适合测试。
宴君尧靠在墙上,低垂着的眼被碎发的阴影遮挡,静静听着那些他不知道,也再无法参与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