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这是凭什么？

她年纪小就高人一等吗？

“那你要怎么样才肯放了我女儿！”唐华英再度插嘴，她也明白了沈棠说要她命的话并不是认真的，所以又重新谈起了条件。

沈棠拽着祁晓的头发把她提了起来，迫使她仰着头看着她手里的硫酸，冷声对唐华英说：“去给祁云磕三个响头，跟她道歉。”

她的声音自带不容抗拒的气势，仿佛只要唐华英一拒绝，她就会让手里剩下的所有硫酸一滴不差地落在祁晓脸上。

沈棠清楚，唐华英不会想看见女儿毁容。

比起要她的命来说，三个响头和一句道歉再简单不过了。

而祁晓此时就算有再多的怨言，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那像是深不见底的硫酸瓶口就对着她，距离近得她整个鼻腔里都充斥着刺鼻的味道，难受得她想昏过去，却又不敢。

她怕昏过去之后，她就毁容了。

对于沈棠的要求，唐华英又犹豫了。

让她去给那个女人的女儿磕头道歉，她以后还怎么抬起头做人？

沈棠轻挑着眉，适时且“善意”地提醒道：“唐女士，我的耐心有限，这么简单的要求，和你女儿的脸比起来，孰轻孰重，你不会分不清吧？”

同时，硫酸瓶口已经从祁云的鼻尖处移到了她的额头上方。

只要轻轻一倒，整张脸就会在火辣辣的疼痛感中变得面目全非。

“你不要动！”唐华英大喊道，随后双手捏紧了拳头，“我去！”

她还指望让女儿嫁给王室的王子，不能让她的脸被毁了。

沈棠满意地看着她转身往外走的背影，稍稍移开了置于祁晓额头上的硫酸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