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僵硬地扭过头看向双手环胸站在床边的沈棠,面露担忧,“棠宝贝,臭小子他该不会……”
宴母已经不忍心问出口了。
这对她的棠宝贝得是多大的打击啊!
沈棠却一点惊讶都没有,整个人比无波的海面还要平静。
“嗯,根据他的情况基本可以判断是脑震荡导致的永久性失忆,这辈子应该想不起来了。”
三言两语,直接给宴君尧判了“死刑”。
她盯着宴君尧说完了这些话,然后转头对宴母说:“他既然已经醒了,身体应该就没有太大的问题了,好好调养很快就会康复的。”
宴母听得一愣一愣的,感觉没听到心里最关心的问题,又忍不住问:“那棠宝贝你……”
“我只是个医生,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事情应该就用不着我了。”沈棠笑眯眯地说着,余光却注意着床上那脸色逐渐发生变化,却还一言不发的男人。
刚醒来就跟她玩这套?
行啊,狗男人有本事就玩到底别认输。
“哎不是,棠宝贝你就不管他啦?”宴母心急地直接上手抓着沈棠问。
她觉得她这儿子还能再救一下。
要不然她不要儿子,要儿媳妇可以吗?
沈棠蓦地像是恍然大悟了,拍了拍宴母的手说:“哦-您是说我们两个的假结婚吗?反正也没什么感情,既然他都忘记了,那刚好就当做没认识过,我等会就让人去办离婚,您看行吗?”
她说完话,还故意又冲宴君尧露出了一个甜兮兮的笑容。
但是宴君尧看着她,莫名地品出了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