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宴君尧平躺在病床上,被子翻开着,却并没有盖在他的身上。

不仅如此,他身上的病号服也被解开了,敞开露着他肌理分明的腰腹。

沈棠站在床边背对着门口,他们看不见她在做什么。但是这个弯腰的姿势起起伏伏,就是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我们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鹿悠只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扭头小声问沈荡。

沈荡摇了摇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嘭”地一声,宴父一把关上了门。

他回头看了一眼,还好还好,在这里的都是自己人。

这小两口怎么回事,大白天的……

就在他们所有人脑海里都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病房的门再一次打开了。

沈棠站在门口看着他们,脸上没有一丝众人以为会出现的尴尬,只是跟他们说:“刚刚在给他换药,现在可以进来了。”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刚刚是在换药,他们还以为是在干那种少儿不宜的事情。

一群人鱼贯而入,病房里一下拥挤了起来。

不过因为宴君尧身体情况看起来还不错,沈棠就也不管他们这么多人进icu病房的问题了,再观察一天,只要没什么其他的问题,宴君尧就可以转入普通病房了。

众人各自找了角落,站的站,坐的坐。

安静下来之后,不等众人关心宴君尧的身体,就听见宴母心急地问:“儿子,你真不记得棠宝贝不是谁了吗?”

站在饮水机旁边接水的沈棠手微微一顿,这才想起来刚刚宴君尧开玩笑的时候还有宴母在场。

这下怕是都以为宴君尧把她给忘了。

病房里一下子更静了,所有人都屏息盯着宴君尧,唯独沈棠,气定神闲地接水,端过来,递给床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