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去,把滑落的被子往上扯了扯,刚要伸手关灯,宴君尧就睁开了眼。
他看着沈棠,双眸朦胧得仿佛泛着水光,“晚上睡哪?”
沈棠边给他调整了一下点滴的速度,边回答道:“隔壁。”
宴君尧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期,还需要观察,她住在隔壁,也方便及时处理他的突发情况。
听到这个回答,宴君尧不悦地蹙了蹙眉,“不能让他们把你的床移到这边来吗?”
“宴先生,你住的可不是普通病房。”沈棠轻笑着回答他。
下午他们那么多人进来,icu病房都差点响起警报了,还是她提前让未未去前台和护士小姐姐说了,让她们暂时关闭了警报系统。
她又看了看宴君尧床边的监测仪器后,站起身对他说:“好了,我也要去睡觉了,有事你就给我打电话,听见了吗?”
宴君尧拉着她的手,点了点头。
可能是真的困了,他这会乖顺得很,完全没有刚刚精神和气势。
沈棠看着已经渐渐合上了眼眸的宴君尧,柔柔一笑,俯下身在他的唇角印下一个浅浅的吻。
“晚安,老公。”
回应她的是一声轻轻的鼻音和沉沉的呼吸声。
半分钟后,病房里的灯在“啪”地一声响后熄灭,纤瘦的身影也消失渐渐闭合的门缝里。
回到陪护病房的沈棠,锁了门后摸着黑走到床边,把床上的东西挪开后,软软地躺了下去。
手机屏幕的光照在她的脸上,皱起的眉头清晰可见。
她还在思考宴君尧那位曾经的战友,kev的事情。
她记得宴君尧最后说,kev是现在西亚贩毒点话语权最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