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沈棠走到他身边,他就开口问:“那个男人是谁?”

沈棠把手里的报告放到一边,抬头看了看他床边挂着的点滴瓶,里面的消炎水已经快见底了。

于是她边给宴君尧拔手上的针头,边回答:“一个脑科医生。”

“他找你干什么?”宴君尧拉着她的手不放。

沈棠单手把拔出来的针头和撕掉的固定绷带放到一边的柜子上,然后在床边坐了下来,耐心地回答宴君尧的问题:“他来给我送你的监测报告。”

宴君尧皱眉疑惑,“就这样?”

沈棠点头确定,“就这样。”

“他很闲?送报告这种事情需要他亲自来?”宴君尧眉头根本舒展不开,只觉得一整天的好心情都毁在了这个脑科医生身上。

男医生,上午八点,正是刚上班的时候,敲他老婆的房门,说是送报告,实际上是不是藏着别的什么心思,没有人知道。

宴君尧也听到了黄宇和沈棠说的话,这种藏着试探的话,他都能听得出来。

沈棠无奈地看着大清早就开始施展吃醋大法的男人,伸手揉了揉他的脸,凑近他说道:“行了,他怎么样跟我们没关系,我也已经告诉他我已婚了,这位爷您也行行好,别吃醋了行吗?”

“那我要是说不行,你打算怎么办?”宴君尧抓住她在他脸上作乱的手,微微眯眼反问道。

看着沈棠空落落的两只手,他才发现沈棠手上的戒指不见了。

也难怪会有男人想往她身边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