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君尧一身黑色风衣,鼻梁上挂着一副金丝眼镜,蓬松的碎发肆意地散落在额前,给他的高冷禁欲添加了几分随意,矜贵痞野。

他是从特级警区赶回来的。

千玲教授已经抵达首都机场,沈迟和沈逍去接她了。

等她一到,就该给沈棠抽血了。

他身为沈棠的合法丈夫,不能缺席沈棠任何一次检查和治疗。

还有千玲教授手里那份沈棠的孕检报告,也是他非常在意的。

他一路飙车回来,听管家和刘妈说沈棠还没下过楼,于是又找到楼上来了。

果不其然,他的小猪还在睡觉。

他轻轻关上门,边走进房间边把身上的风衣外套脱了下来放在一边的椅子上,然后绕过床尾来到沈棠身边。

沈棠似乎有所察觉,懒懒地翻了个身,还没睁开眼就感觉身边的床铺凹陷了下去。

她伸手摸了摸,隔着稍带凉意的衣服摸到了男人的腰,闭着眼问道:“几点了?”

宴君尧扫了一眼腕表,沉声回答道:“下午一点。”

沈棠整个脑袋几乎要埋在枕头里,软绵绵地应了一声,手仿佛无力似的顺着宴君尧的腰下滑,又被宴君尧轻轻地握住。

看着仿佛又要睡过去的娇妻,宴君尧俯下身低声哄道:“千玲教授快到了,先起来洗漱一下,嗯?”

听见这话,沈棠才缓缓睁开了眼,像是没听清似的问:“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