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七叔应该先敲门?”宴君尧在沈棠身边坐了下来,脸上没有半分不好意思。
他记得,他进来之后反手将门推了过去。
就算门没有锁上,至少也是掩着的。
所以现在门开着,必然就是宴北炽推开的。
被侄子挑破,宴北炽也没有不悦,反而是走了进来,站在床边继续提醒:“还有,这里的隔音不是太好,有些事,收敛一点好。”
他漫不经心的语气,看似真诚提醒,实则就是戏谑调侃。
沈棠眼神飘忽了几瞬,暗自咬了咬唇。
这里隔音不好……
那她师父和四哥哥就住在他们对面,岂不是每次都……
沈棠越想越觉得这简直要了命了。
有没有地洞让她先钻一会儿?
然而,宴君尧却不像沈棠那样,他坦然地对上宴北炽的目光,鼻梁上的镜片反射出一抹精光。
他不疾不徐地开口,语调含笑:“七叔也是,有些事,做完还是要稍微收拾一下,被人看到了,不好。”
他上次去宴北炽房间,很不凑巧就看到了某些被拆开的塑料包装袋。
既然今天要这样说话,那就不能只有他和他老婆吃亏了。
叔侄二人在这件事上针锋相对,一点也不肯退让,唯独沈棠听得一头雾水。
她茫然地抬起头看向他,圆润润的眼眸里写满了不解。
还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还有,看到了什么?
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