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不用回头都能听得出来,情绪最激动的那几道声音,就是当年在议员会议上,带头投同意票的那几个。
米尔里不悦地看向躁动的前任议员们,手扶着话筒冷声喝道:“安静!”
等到那些前议员们都安静下来后,她才将视线投向了宴君尧,目光询问他的意思。
宴君尧看了她一眼,动作轻柔地把沈棠从座位上拉了起来,拥着她,目光冷冽地看着后方那些面色狰狞的人。
沈棠同样看着他们,内心毫无波澜,只觉得可笑。
她当年竟然就是被这些人逼迫到那样的地步。
“当年的事,我夫人心地善良不跟你们计较,并不代表就能随随便便翻篇。”
低沉的男声在演奏大厅里响起,冷漠得像是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
“她沈棠,是我宴君尧的妻子,是宴家的夫人,任何伤害过她的人,一个都逃不掉。”
宴君尧把话挑开了说,目的就是为了告诉他们,沈棠不是他们可以随意拿捏的人。
从前不是,现在更不是。
今天这些人之所以能够出现在这个演奏大厅里,全都是他谋划好了的。
如果不是这样,为什么祁煜的个人弹奏会能够在国家级的金色演奏大厅举行?
为什么只有这么一点人来观看?
又为什么从头到尾演奏厅的大门都是紧闭着的?
一直坐在观众席里看着这一切发生的裴吉?希鲁,在沉默了片刻后,突然轻轻地“啧”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