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君尧拿她没办法,只能由着她去了。

鹿悠见宴君尧脸色好多了,拉着沈荡大胆地坐到了沈棠的另一边。

祁煜见状,跟着坐在了宴君尧身边的扶手上,趴在座椅的背靠上看着后面一群正在被袁易宏教训的钢琴演奏家们。

萧可卿还没有被除名,自然也站在那一群人之中听训。

她已经感觉到害怕了,彻彻底底的害怕了。

宴君尧连美国议员都能这样云淡风轻地解决了,要解决她和萧家,那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吗?

她不知道希鲁家族为了她那天一个不成熟的小举动损失了多少,满脑子只剩下“没有人能救得了她”这个念头。

裴吉?希鲁冷眼看着萧可卿站在最前方被袁易宏骂得瑟瑟发抖,没有一点要起身帮她的意思。

一个已经被他放弃了的女人,不值得他再为她做任何事。

演奏大厅的门已经打开了,他随时可以离开。

但是他仍然坐在原地没有离开,就是想要看看,宴君尧会为了沈棠,怎么对付这个女人。

单凭私自偷取军区重要机密这一项罪名,萧可卿就根本别想再安然无恙走出美国,更不用说她还做了那么多膈应人的事。

裴吉?希鲁撑着下颚坐在原地,目光落在最前排正在说话的沈棠身上,带着打量的意思,也带着些许的疑惑。

他那个时候如果没看错的话,萧可卿似乎还安排的别的“惊喜”在等待沈棠。

宴君尧把沈棠保护得那样好,他找遍了美国所有能找的关系,都没能问出他们在美国的住址,足以说明一些问题。

沈棠怀孕之后,身体或许并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