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接,还要一边问:“之前听太太说,你们前几天就该回来了,怎么拖到了现在?”

穆青揉着酸痛的肩膀,边走边抱怨道:“别提了,二爷可差一点就要在帝京‘大开杀戒’了。”

“有这么严重啊?”刘妈皱起眉头,担忧极了。

她对宴君尧的脾气也有几分了解,知道他是轻易不能招惹的,但是“大开杀戒”,在她的认知里,太过严重了。

穆青打着呵欠往自己的房间里走,还不忘宽慰道:“放心,二爷都解决好了。”

“我也要补觉去了,早饭和午饭都不用管我,我要睡到天黑再起来!”

他说完,也不等刘妈说他作息不规律,就走进房间关上了门。

刘妈看着紧闭的房门,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走进客厅,把手上的东西都安置好。

楼上,宴君尧轻手轻脚推开了房门。

床上的人儿呼吸平稳均匀,像是睡得正酣。

他走到床边蹲了下来,借着昏暗的光线看清了沈棠的面容,眸光里,全是缱绻的思念。

这几天他一直在不停地开会,安排,部署,忙得脚不沾地。

沈棠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他没有按期回来,她却也没有打电话去质问他。

没有质问,也没有任何一句其他的话。

这让宴君尧多少有些无奈。

睡梦中的人,仿佛察觉到了有人在盯着自己看,无意识地抬手挡了挡脸。

宴君尧好笑地看着,没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手,然后就转身走向了浴室。

沈棠醒来的时候,耳边是哗哗的水声。

她迷蒙的双眼在一瞬间清明,看向了浴室的门。

房间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不属于她的气息。

冷冽,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