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君尧不疑有他,起身走出了病房。
等他出门后,沈棠才收起了笑意看向温子未,“这件事暂时不要让他知道。”
温子未低着头,有些话不对题,“姐夫会生气的。”
“他只会跟我生气。”
沈棠从来就没放弃过尝试能够恢复身体的方法,只是尝试到最后,只剩下这个最冒险却见效最快的方法了。
温子未一直都不赞同,但是抵不过沈棠固执。
沉默了片刻后,沈棠妥协道:“手术完再告诉他吧。”
……
第二天下午,沈棠破水后,被推入了产房。
产房外聚集的尽是沈棠和宴君尧身边最亲近的人,就连许久不见的韩黎和许常欢都来了。
宴母本想着让宴君尧进去陪产,可是沈棠却拒绝了。
进入产房前,宴君尧拉住了病床,俯身在沈棠额间落下一吻。
他说:“产房我可以不进,但是我说过会永远陪着你,绝不食言。”
无论前世,亦或是今生,他从没想过会有和沈棠分开的一天。
他的话分量太重,让沈棠在这个时候都忍不住思考,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他是不是知道了,她在拿命赌他们的明天。
只是沈棠最终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就让护士把她推进产房了。
医院走廊里的灯,在黄昏的天色之下一盏一盏亮起,彻夜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