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项指标已经趋于正常值了。

只是没想到这人却是醒不来了。

巴颂和沈迟是校友,他的专业领域和医学沾边,这类的手术他也观摩过,在可理解的范围之内。

只不过他还有一个疑惑。

“我刚刚不小心听到,给沈棠输血的,好像是她的亲生父亲?”

沈迟有些心烦意燥,点头应了一声。

“那她没问题吗?”巴颂迟疑地问,“直系亲属输血,出事的概率很高的。”

但凡学医的都知道,非必要情况,是最好不要让患者的直系亲属给患者输血。

“当时情况特殊,再加上也来不及确定,只想着能先把她救下来。”

有关这一点,其实温子未已经努力规避了。

那天在手术室里,其实输血更多的,是那个年轻一点的女生。

也就是沈棠同父异母的妹妹。

因为情况紧急,只能尽量降低出现术后问题的可能,没有办法做到完全避免。

再加上沈棠的血液情况已经恶化,不换血,用不了多久,她还是会躲不过那个可怕的字。

所以当时温子未在知道输血的人可能是沈棠的亲人时,心里是有一丝“死马当活马医”的侥幸的。

也许是上天也偏疼了沈棠,舍不得再让她经历更多痛苦,所以放过她了。

巴颂转念一想,顿时也就明白了。

他不由地想感慨一句:“她真幸运。”

沈迟却摇了摇头,唇边掀不起一丝笑意,眼底全是心疼。

“她的幸运,都是用苦难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