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循着香味而来,眼眸直发亮。
“好香啊。”她拉开宴君尧对侧的椅子,坐下后迫不及待地拿起了摆放在眼前的银筷。
宴君尧放下手里的红酒杯,意犹未尽地敛去眼底的情愫,意有所指地接她的话:“是好香。”
早已饥肠辘辘的沈棠没有多余的注意力去深究他话里的意思,美食当前,填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事。
为了更方便享用美食,她抬手将刚刚吹完松松散散的长发都撩到了身后。
这样一来,她身上这件领口开得有些低的睡裙,根本遮挡不住她白皙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
也更加遮挡不住她俯身时,某位爷肆意欣赏的目光。
尽管还不能一览无余,但是他深谙若隐若现,更令人欲罢不能的道理。
这样,就很好。
一步一步来,一点一点剥开。
许是察觉到对面的男人太过于安静,已经吃了半饱的沈棠终于舍得分出一些注意力给他。
“你就光喝酒吗?”她目光落在几乎要见底的高脚杯上,“不一起吃一点?”
宴君尧摇了摇头,又给自己续上了一杯红酒,继续看着眼前吃得相当愉悦的小女人。
那眼神,阴郁深沉,却勾着轻佻放浪,像是在盘算着他该怎么享用他的专属美味。
对此,沉浸在美食里的沈棠毫无察觉。
不是她不想察觉,只是她馋宴君尧的手艺时,就和馋他这个人一样,无暇兼顾其他。
一顿酒饱饭足,她倚在身后的椅子上,呼出一口气,舒服地摸了摸小肚子。
宴君尧见她她舒适得眯起眼,像只温顺的小猫儿一样,眼底又溢出丝丝溺宠。
“吃饱了?”他放下酒杯问。
他是按照沈棠的饭量给她准备了足量的宵夜。而现在他们眼前的餐盘可以说是基本被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