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塞尔和法斯特站在第二辆黑色轿车旁盯着沈棠,见她没有别的动作,拉开第一辆车的后座车门坐了进去后,两人才上了第二辆车。

两辆黑色轿车离开后不久,三道硕长的身影才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走了出来。

他们站在机场大门外,远远望着空荡的道路尽头,心里的情绪各不相同。

宴允爵有些颓废,心里积压着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他狠狠将手砸在机场大门的玻璃上。

一声巨响,玻璃上出现了裂缝。

宴北炽眯起了眼,抬手拍了拍宴君尧的肩安慰道:“凯瑟没有开枪,至少说明她目前不会有事,接下来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们都知道,那样的情况,沈棠是绝不可能离开的。

她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别人替她送命。

宴君尧应了一声,脸上神色淡淡,看不出情绪起伏,宴北炽见他不想多说,就转身走向正在疯狂发泄的宴允爵。

玻璃门上已经出现了好多道裂缝,宴允爵白皙细长的手也血迹斑驳。

宴北炽见他还不打算停,一个跨步过来,二话不说就将宴允爵的手反锁在身后,呵斥道:“够了!这不是你的错!”

他知道宴允爵自责,但同时也希望宴允爵明白,他已经做得很好了。

如果不是他在ke里潜伏两年之久,他们掌握不了那么多凯瑟?耶尔利的野心动机。

沈棠没能和他一起从ke脱离出来,他们心里也很难受。但人不能无尽地沉浸在自责的情绪里。

情绪没用,解决问题才是现在他们最应该做的事情。

宴允爵红着眼眶,被反锁了片刻后终于冷静了下来,颓败地低下了头,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