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逍整个人都顿住,紧接着就听见她向宴北炽提出疑问。
“师父,那支疫苗是你给他的?”
她边问,边眯了眯眼盯紧宴北炽,没放过他脸上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宴北炽的视线从宴君尧身上移开,刚抬起就对上了亲徒弟极不友好的眼神,轻咳了两声:“是、是啊,怎么了?”
活了三十几年的老男人,此时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头。
沈逍看着他下意识的动作,同样眯了眯眼。
兄妹二人的小动作如出一辙。
被两人这样盯着,宴北炽陡然间觉得背后有些凉凉,沉默了十几秒后,终于破罐破摔:“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别盯着我看,太吓人了。”
沈棠有些阴冷笑了声,颇有几分崩坏的意味,“那就请您说吧,为什么那支疫苗会注射在阿尧身上?您不是跟我说,只是拿回科研院做分析研究么?”
尽管是师徒关系,但沈棠也鲜少对宴北炽用敬语,二人一直是亦师亦友的状态。
所以现在,乍一听见沈棠对自己用敬语,宴北炽没来由地心生不好的预感。
他双手背在身后,慢吞吞地解释道:“这个东西我一开始是想拿回来让他们做分析研究的。”
“你自己心里也清楚,h16的实验数据美国实验室掌握了一半,就算他们签了终止研究协议,也很难保证他们不会有贼心。”
宴北炽挪了挪脚步,忍不住吐槽了一句:“那群人什么德行,你比我清楚。”
沈棠挑眉,没什么耐心听他说这些,趁他停顿时不耐烦道:“说重点。”
就这么一小会时间,被沈棠的敬语吓到,又被她不耐烦,宴北炽觉得自己特别没有身为师父的排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