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忘了,这个输液量还是她自己定的。
“我们忙得过来,不差你一个,好好养着吧,别等那小子醒了,你又倒下了。”月教授绷着脸色,语气也不太好。
她是气,气沈棠一点都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明明离开美国的时候答应过她,会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到头来才不过半年的时间,又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
沈棠弯了弯眼眸,略带些撒娇的意味:“不会的,我会好好等他醒来的。”
即使她根本无法确定,宴君尧究竟还会不会醒来。
这样的治疗方式处理她的轻度中毒症状绰绰有余。但宴君尧是重度中毒,到底有没有用,他们找不出一点能够用来判断的依据。
宴君尧手术后的48小时,作为主治的莱尔院长和月教授,以及作为助手的尤凯和温子未,交替轮流守在他的病床边。
在经历了三次突发状况后,才终于熬过了手术后最危险的阶段。
第三天的清晨,阳光斜斜照入病房内,有些刺眼的光芒将趴在病床边休息的温子未扰醒。
他坐起身揉了揉眼睛,回头看了一眼在大沙发上睡得四仰八叉的尤凯,起身走过去,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小毯子给他重新盖上。
“咔嗒”一声轻响,病房的门被人从外推开。
温子未回过头,愣愣地看着从外面走进来,还穿着一身蓝白条纹病人服的沈棠。
“姐姐,你……”
他皱了皱眉,话却被沈棠的噤声动作打断。
沈棠走进来,看了一眼还在休息的尤凯,带着温子未在病床旁边坐下,淡声道:“我输完液了,所以过来看看。你姐夫的情况应该稳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