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母倚在宴父怀里,无声地啜泣着,哭成了一个泪人。

众人不忍地移开了眼,转头却看见了被鹿悠和季妧扶着过来的沈棠,身后还跟着沈荡和沈遇。

看起来,她的情况也不太好。

沈棠被扶着在另一边的长椅上坐下,脸色苍白的她,额上还在冒着细密的冷汗,鹿悠不停地给她擦拭着。

缓了几口气后,沈棠抬起有些虚浮无力的手将她轻轻挥开,摇了摇头说:“一会就好了,不用管它。”

鹿悠抿了抿唇,放下手没说话。

月教授走过来,在她面前蹲下,握住她冷得几乎要没有温度的手,皱着眉头说:“这边有我们守着,你回楼上的病房去休息吧。”

她这话一出,众人心中的疑惑又频频往外冒。

手术室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沈棠摇了摇头,“不看着他,我放不下心。”

手术的过程和细节她已经不想再去回想,一想起在那个她最熟悉不过的手术台上,只差一点就要失去她这一辈子最爱的人,她就觉得自己要喘不过气。

月教授见她这般,放弃了继续劝她的念头。

她是经历过爱人眼睁睁在自己眼前失去生命的人,就在她最熟悉的手术台上,这样的痛苦,她再熟悉不过了。

“那你休息一会,我和莱尔先进去看看。”

话音落下,待沈棠点了点头后,她便站起身和院长进了重症病房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