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个大酒楼,想来花了不少钱吧,要是被一个小人厨师坏了名声,那就得不偿失了。”那人继续道。

棠鲤看向他:“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马承是不是在你这里?”

“马承他怎么了?”

“你是刚来河东县不久吧?马承的名字都不知道?他就是个小偷,偷了我金厨丁家的菜谱!他会做的菜,都是我们丁家祖祖辈辈研习的成果。大半个河东县,都知道他是个寡廉鲜耻的小偷,没有人会吃他做的菜,我劝你还是赶紧换个厨师吧。”那人道。

棠鲤没有说话。

马承?偷菜谱?

这个河东金厨丁家,江老爷曾经跟她提过。

丁家祖上曾是御厨,厨艺世代相传,在整个河东赫赫有名。丁家就是活招牌,哪家酒楼请到了丁家人掌厨,那客流必定是爆满。如今的丁家直系传人,共有两位,是两兄弟,但是很难请得他们出手,最多只挂名。

江老爷说若是棠鲤的酒楼想要丁家人,他和丁家有关系,可以去请一请。

棠鲤谢过了江老爷的好意,没让他去问。

这般名气大,架子大的,真请来了,说不定要当爷一样供着,还不如找个真材实料的。

现在看来,她的决定很可能是正确的。

“你是金厨丁家的何人?”棠鲤问道。

“我乃丁家老大丁得仁。”他傲慢地报出自己的身份。

他觉得这年轻的掌柜听到自己名字后肯定会十分震惊,然后奉为座上宾。

然而,他等了一会儿,对方都没有动静。

莫不是激动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