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月喜小时候,金家和范家来往甚密。
直到后来,金家成了这沂州郡最大的米粮商之一,来往才少了。
“贤侄女,这都快天黑了,这是所谓何事啊?”金掌柜问道。
“金伯父,这一次给我送的米粮,全是霉的。”范月喜道。
“什么?全是发霉的?这怎么回事?我们金家做生意就讲究‘诚信’二字,怎么可能出这样的问题?”金掌柜难以置信道。
“您看,这就是那些袋子里掏出来的。”范月喜将一口袋米递给了金掌柜。
金掌柜接过,打开看了。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怎么会有这样的事?你们在这等着,伯父立即去问清楚!”
金掌柜说完,便气哄哄地走了。
范月喜倒是松了一口气。
看来金掌柜并不知情,估计是下面的人动了什么手脚,这样就好办了。
棠鲤却没有那么乐观,她看人看得透彻,这金掌柜明显就是个伪君子,刚在那演戏呢。
果然,不一会儿,金掌柜就回来了。
“金伯父,怎么样?”范月喜紧张问道。
金掌柜轻叹了一口气:“贤侄女啊,伯父对不起你啊。我刚去问清楚了,实在是现在米价贵啊,百文一斗的价格,只能买到这样的米啊。一分钱一分货,伯父也想给你好一点的米,但是亏不起啊。”
金掌柜的神情很是无奈。
“前一段时间,米粮不知怎么就涨了,收都收不到了。”
“怎么可能……那发霉的米,怎么可能要百文一斗?!”范月喜难以置信道。
“金掌柜,那好米怎么卖?”棠鲤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