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鲤诧异:“这对你没好处。”
破奴和昊顿打起来,两败俱伤,这对破奴来说没什么好处。
“棠鲤姐姐,我这条命都是你的,若不是你,我早就死在那条路上了。”破奴道。
只有真正差点死掉的人,才知道濒死那一刻的感受。
他奄奄一息地倒在那里,很绝望,多么希望有人来救自己一次,但是没有人停下来,唯有她……
这些年,破奴时常做梦,梦到自己被藤蔓捆着,无论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直到一只手,将自己拉了出来。
那只手便是棠鲤的手。
“而且,我也忍够了,我要做可汗,让昊顿一无所有,为我娘报仇。”破奴眼中散发着戾气。
他娘是汉女,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被昊顿的娘、父汗的阏氏害死了。
他们娘俩被扔入狼群中,他娘将他紧紧地护在怀里,那些狼群撕咬着她,发出痛苦的哀嚎声。他眼睁睁地看着他娘死在他的面前。
后来被送到大周为质,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辱,努力活下来,就为了复仇!
他无时无刻不想饮仇人的血食仇人的肉!
破奴盯着棠鲤看了片刻,眼中的戾气消散了一些,突然站起身,朝着棠鲤行了一个匈奴的敬礼。
“棠鲤姐姐,我走了,今日便回匈奴,等我好消息。”
棠鲤心情很复杂,最终只说了四个字:“万事小心。”
破奴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棠鲤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他是真的长大了,身形很挺拔,背是成年人的宽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