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小端咬牙想着。

马车改变方向,朝着有水运码头的方向奔去。

待上了船。

宴小端缩成一团,乖乖地坐着,等待着自己的命运……

棠鲤看向苏大夫:“苏大夫,晕船可有办法?”

苏大夫点头,从自己的药箱里拿出几根银针,嗖嗖地往宴小端的几根穴位上刺去。

待船开出许久,宴小端都没有晕船的感觉,甚是开心,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苏大夫。

“苏大夫,您太厉害了吧。”

任何人得了夸赞都会开心。

苏大夫也不能免俗,下巴微微扬起,轻笑一声:“小事。”

船一路前行。

棠鲤想多了解一下宴家主的病,和如今宴家的情况。

宴家是隐世大家,肯定很多事不能说,棠鲤让他挑能说的说。

“老棠,我离开京城,回到家的时候,看到我老爹生病了,我娘陪着他四处求医,所以他们才没来找我的。我真是太不孝顺了,哪敢再和他赌气?我很羞愧,小心地侍奉他。我老爹还挺高兴的,夸我在外面历练成熟了。”

“有一次,下人熬好了药,我端着去给我老爹喝,结果老爹喝下去,病情突然严重了,陷入了昏迷中。”

“他们就说是我害了我爹,把我关进禁闭室里,这一关就是好几个月。我朋友偷偷告诉我我爹的情况,说找了好多大夫,都没看好……”

“我偷偷去看了我爹一眼,然后想到了苏大夫,就偷跑出去找你了。”

宴小端是个天生乐天派,不好的事都会忘掉和深藏起来。

这一段时间是他最痛苦的时候,他们认定是他害了他老爹,娘……娘也不相信他。

这件事他没法忘。

那清亮的眼眸,都带上了郁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