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能躲,其他人就无处可藏了,都得乖乖地敬着这位大爷。
王洪很年轻,其实不过二十岁上下,生得也很是俊俏,浓眉直鼻,bo唇轻抿,眼眸儿带着那么星点狐媚,最好笑的是,他嘴上居然还涂了胭脂。
这不得不让人联想到,当今天子,只怕是攻。
宫闱中的事,管中窥豹去联想,有时候……还真教人有就那么点儿起鸡皮疙瘩。
王洪小心翼翼地伸出保养得极好的手,眼眸里却透着一股怒火。
站在他的下头的,乃是他的一个族兄,他办差,也没什么信得过的人,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自然不免要提携下自己的族人,只是这狂欢还没开始,猛地就戛然而止,此人怒气冲冲地道:“那个秦少游,一点动静都不曾有,不只如此,其他的人本来是畏了三郎,都是打算好了给钱的,可是一见秦都尉那儿没反应,居然也变得谨慎了,某听说,偃师就有个姓侯的,起初备了礼,打算来见三郎的,谁晓得突然就没了动静了,那个姓秦的真该死,他卖了那么多冰,也不肯拔出一毛来……”
王洪更恼了,禁不住龇牙道:“嘿……这是看不起咱呢,他以为他是谁,他不过也只是个厨子罢了,有什么本事瞧不起咱。他……他这是不忠不义哪,这……分明是和李贞有染。”
“三郎,真要说秦少游乃是乱党,这……不妥当吧,他终究是带兵剿灭了河北贼军的,真要栽他到头上,圣人那儿……”
“咱当然晓得。”王洪怒气未消,阴测测地道:“嘿……总能有法子的,不过那几个食户可就别想活了,还有……他秦少游乃是平叛的义士,可是他下头的那些小鱼小虾,难道个个都能保证和乱党没干系?得多查一查,查实了,立即来报。”
“是。”
王洪旋即显得有些幽怨:“咱好不容易出这么一趟差,咱们王家使钱的地方还多着呢,伺候了圣人这么多年,也没见捞到一星半点的好处,这一次便是拼了命也不能折了。”
正说着,却有个河南府的属官匆匆进来,道:“秦都尉有书信来,请去孟西的庄子赴宴。”
王洪一听,眼中闪过意外,忍不住道:“什么,赴宴?”
“对,赴宴!”
王洪顿时大喜,他不由道:“难怪没动静,原来现在才想明白,这便好极了,什么时候?”
“今晚。”
“去。”王洪兴冲冲地道:“且看那姓秦的怎么赔罪,他想必也晓得了厉害,能想明白就好。”
事不宜迟,王面首不但陪床时龙精虎猛,而这赴宴的事却也绝不拖泥带水,他二话不说,赶紧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