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年,以他的胃口。至少要拿走两千万贯,往后若是贸易扩大,他的获利也就越多。
这还不包括,一旦满足了韦弘敏,其他的军镇只怕也会有样学样,整个神策府商队走到哪里,就要被抽到哪里,只怕到时候,留给神策府的利润就少的可怜了。不只如此,若是神策府的商队要十抽一。那么其他商贾的货物呢?假若所有人都效仿,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河南府的工商,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所有的好处,都要被这些如狼似虎的地方诸侯吃个一干二净。
王琚不禁笑了:“这韦弘敏未免胃口也太大了,真是好笑。”
杨炯却是郑重的道:“虽然可笑,却是避无可避的难题,也正因为如此,殿下震怒,便是上皇。也是震怒,现在上皇与殿下以及杨侍中,正在宫中商议对策,只怕用不了多久。殿下就要回来,到了那时候,也就是神策府应对的时候。那韦弘敏刚刚到了河北,朝廷便拨发了诸多钱粮他,如今又得了河北诸府库的钱粮,四处招兵买马。声势大的很,他练了五万昭义军,不可小视,这也是为何上皇对此尤为重视的原因,上皇与殿下,如今……”杨炯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道:“如今是休戚与共,上皇对此,也是忧心忡忡啊。”
王琚道:“假若殿下不肯给这韦弘敏好处呢?”
杨炯摇头:“这就说不准了,那韦弘敏刚刚赴任的时候,倒是不敢刁难河南府的商贾,这是因为那时他尚没有资本,而如今,四处招兵买马,已经有了资本,又得了朝廷和各镇的支持,这便有了底气,所以才借此发难。老夫以为,韦弘敏绝不是冒失之人,他既然选择这个时间刁难,就绝不会轻易罢手,神策府若是不肯,那么接下来,便要刁难神策府的商队了。”
王琚颌首点头,心里倒是谋划起来,假若如此,神策府该当如何应对呢?
左等右等,也不见秦少游来,前来等候的人都不禁有些焦躁起来。
洛阳宫里,却是另一番的景象。
武则天震怒。
她当然清楚,韦弘敏这般勒索所欲为何,无非是神策府假若退让,他便可坐地收钱,往后还可以得寸进尺。可若是不肯退让,又可借机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