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冷哼一声,就没有再说话了。
小宦官顿时紧张起来,九千岁这是什么意思?
良久之后,魏忠贤又低头看票拟,却冷不丁的慢悠悠道:“人拜错了庙门,可是要贻误终身的啊。”
小宦官不敢搭腔,心里却明白了。
九千岁还是爱惜人才的。
当然,九千岁更爱面子。
一个传旨的太监,那张静一送了珍珠,一个小小的千户,他也凑上去送礼。
可九千岁这儿,却是丝毫动静都没有。
九千岁稀罕你这一点礼吗?
当然,稀罕还是稀罕的,谁不晓得九千岁爱银子呢。
可……你见人就送,进了宫来,却一点表示都没有是什么意思?
也难怪九千岁心里惦记着了。
毕竟当初希望有多大,现在失望就有多大。
小宦官意味深长地看了九千岁一眼,却见魏忠贤此时似已忘了这件事,浑然忘我的,又拿起票拟看得入神。
…………
练剑。
骑马。
做木工。
继续练剑。
做木工。
张静一这木桩子,每日所见所闻,大抵都是如此。
他已开始觉得天启皇帝有点二了,这人脑子有问题啊。
做昏君难道不该有点做昏君的觉悟?
酒池肉林搞起来啊。
又是熬夜。
夜半三更。
张静一乖乖的站在这勤政殿外。
却见一个黑影,骑着马,带着一长串的宦官们来。
来人下了马,立即有宦官小心翼翼的上前,掏出了手巾,给来人擦拭着额上的汗液。
这人气喘吁吁,任宦官摆布之后,显得很兴奋,随即道:“尔等看朕今日的剑法是否又精益了!”
一旁的宦官们纷纷翘起大拇指:“陛下剑术如神,天下无出其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