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人养汉子,这些人养了汉子,转过头还杀你的人,甚至图谋不轨,这是人干的事吗?
何况天启皇帝还是天子。
连续两日,天启皇帝都是这般。
到了第三日清晨,天启皇帝竟是亲自来将张静一叫醒。
“起来。”
张静一是和着军大衣睡的,这辽东处处危机,鬼知道会不会有敌袭,一见天启皇帝,却见天启皇帝明显的憔悴了许多。
只是此时,他眼里泛着一种诡异之色,随后,天启皇帝道:“朕想明白了。”
张静一便起身,一面道:“陛下想明白了什么?”
天启皇帝不急不慢地沉声道:“什么天子,什么大臣,都是骗人的鬼话,这些人之所以还称臣,不是因为他们发了什么善心,不过是还指望着朕在关内,给他们搜刮辽饷而已!”
“既然欺到了朕的头上,朕怎可任他们宰割?既然稽查他们的不法事不成,那么就索性……朕就不当自己是天子了,他们不是东西,朕要比他们还不是东西,他们欺朕,朕便让他们晓得朕的手段。”
张静一感受到,天启皇帝此时,浑身杀气腾腾。
这是一种……山大王的气息。
……
袁崇焕此时已上了镣铐,不只如此,还带着枷。
沉重的木枷,让他的脖子几乎抬不起来,只能蜷缩着身子,躲在囚室的角落。
此时,他大抵已经明白了一些什么,他毕竟不是满桂,因而……袁崇焕心忧如焚,他已经预感到了不好的事发生。
哐当,囚室的门就在此时,突的开了。
一个老者背着手,走进这昏暗的囚室。
老者叹了口气道:“袁公,你受委屈了。”
“你……你们……”袁崇焕勃然大怒地瞪着老者道:“你们竟敢矫诏?你们可知道,这是多大的罪?难道……你们真的铁了心吗?”
这老者却是笑了笑道:“如果老夫告诉你,这诏书是真的呢?”
“什么?”
袁崇焕一愣。
“没有真的诏书,你以为这锦州城上下,大家真肯铁了心这样干?袁公啊,大家都是聪明人,你认为老夫这般谨慎之人,会如此的胆大包天吗?”
袁崇焕打了个寒颤,脸色苍白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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