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数十个骑兵抵达这里,辕门处,有人呼喝一声:“是谁!”
为首的骑兵乃是李定国,李定国在马上呼喝道:“奉旨而来,让开!”
这门前的卫兵听罢,非但没有任何退让的意思,反而大怒道:“大胆,竟敢擅闯……”
啪……“
马上的人显然是个没有什么耐性的人,直接举起了短枪,很干脆利落地一枪将这卫兵打死。
他死于话多!
紧接着,骑队便火速进营。
枪声响了之后,营中顿时引起了混乱。
许多人茫然地自营房中出来,却已发现,有一个地方,有数十人举着火把。
人们自觉地朝着这举火把的地方,奔涌而来。
为首的一个指挥使同知,便领着一队武官,匆匆而来。
“皇帝有诏,接旨!”
李定国大喝。
那指挥使同知不削一顾地大笑道:“皇帝在何处?大胆!”
说罢,提刀上前,对周遭的家丁和亲兵道:“将他拿下。”
此话方落,李定国身后的十几个人就已纷纷短枪齐出,手中的短枪连响。
啪啪啪啪……
这十数个家丁和亲卫,便顿时倒地。
这一下子,倒是将许多人吓着了。
有人下意识的想要逃,还有人举起了武器。
李定国大喝一声道:“逃,想逃到哪里去?这营中已被包围了,城中各处要道,统统都有人把守,谁敢逃一步,立杀无赦。”
他中气十足,主要是这一股碾压式的气势,却是吓唬住了所有的人。
李定国随即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南京城有人作乱,朕特下江南平叛,江南诸卫,副千户及其副千户以上武官统统处死,其余百户、总旗、小旗、士卒人等,念尔等无知,尽赦无罪,所有军卒,一个月之后,可留营或遣散,都时尔等自做计较。凡在营人等,每一旬赐银一两!即日起,由东林军接掌军营,尔等自当听命,不得有误。”
这旨意,没有多少辞藻,也根本不存在任何之乎者也,务求所有人能够准确地理解含义。
李定国说罢,不再多废话,便大喝道:“哪一个是指挥使?”
“……”
李定国又大喝:“谁是指挥使?”
这时终于有人怯弱地道:“指挥使去喝酒了。”
“同知是谁?”
于是无数双眼睛,便看向那方才下令要捉拿李定国的人。
这人脸色一变,心下意识不妙,立即想要大呼,一面要抽出腰间的刀来。
可李定国却是疾步走向了他,不等他抽刀,已直接抬起枪来,对着脑袋便是一枪。
这人的脑袋顿时血浆迸出,而后倒下。
营中的士卒哗然,人人脸上露出了惊慌之色。
李定国则是又大喝道:“取东西来。”
几个生员已取出了几个大包裹。
而后,直接将这大包裹摔在了地上。
哗啦啦,无数的碎银便散落在地。
李定国道:“每一旬领银一两,先各自领赏,十日之后,还有!人者有份,自然,谁若是敢不识相,杀!”
这些士卒们见同知顷刻之间便死了,像是杀鸡一般,虽见对方不过区区数十人,却是个个气势害人,此时,哪里还有半分其他的心思?
此时见到了银子,不少人眼前一亮。
这个时代,无论是文臣,还是武官,都不将他们这些丘八当人看的,一旬一两银子,这一个月便是三两,三两一个月,在这个时代,足以养活一家老小了。